依旧是前传那个,正传的提纲还在改,就先更这里的。
和往年一样,北邦仍处于一片冰天雪地,
作为大陆北部的军事重镇和最大的魔晶石矿储存点,埃斯——这个北邦的实际都城正处于教军的进攻之下。
战况似乎处于胶着,但结局不会有第二个——被重重围困的北邦怎可敌得过十倍之众的圣教军
“轰隆”随着又一轮魔导炮齐射,城墙发出了一声悲鸣,伤痕累累的它怕是无力挡住下一轮的炮击。
“快,还击!”随着将官的呵斥,幸存的炮塔也狠狠地回击了教军的炮台,然而,比起前几日一轮齐射就摧毁教军前阵的战绩,这次的反击只是击碎了几门倒霉的魔导炮罢了。
这样的兵力优势和这样的进攻态度,教军的目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他们在等着北邦弹尽粮绝。
埃斯内城 雪宫
”怎么样,联络到自由都市的援军了吗?“
没人回答他
“他们什么时候来?”
“将军,他们…已经来了,在城外,昨天架炮击垮我们炮塔的就是他们的魔导炮……那部分不是教军……”
“什么?……可恶!”
“将军,我们怎么办”沉默了半晌后,她问到
他没有回答她,与之相代替,他离开那个铺着巨大地图的桌子,走到窗前,拿出一根低劣的卷纸烟,熟练的点着火——若是有教国的白袍在场,一定会对那精妙而恰到好处的火球术赞叹不已
“咳咳咳……”还没把纸烟叼在嘴里,一阵剧烈的咳嗽便袭击了他,纸烟掉在了地上。
他蹲下捡起烟卷起身,也不去抽,任凭卷烟上的那点火星在寒风之中闪着微弱的红光。像遭受炮火后燃烧的外城。
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狠狠地掐灭烟头
“打!”
"将军……"
“传我的命令,召集所有军团长,我要开会。”
她知道,这个”打“字意味着什么
很快,冷清的会议室里就坐满了各个军团的首脑、参谋
“今天召集各位,是确定一下反击的计划。”
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各个将官或多或少听说了自由都市倒戈的消息,这个时候反击,简直是以卵击石,结果可想而知。
“安静一下,各位,我知道,现在军队里正谣言四起,我现在想说的是,那些都只是谣言,自由都市的援军确实难以短期内抵达,但教军已经耗费了大量军队和物资,现在的教军正处于疲态,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难道我们要害怕这样的乌合之众?”
“当然,盲目的自大只会造成必败的局面,现在,我来大致确定一下各个军队的行军方向……”他指着会议室中部的地形图,说道。
城外 驻军哨所
寒风中的前线可不是常人愿意呆的地方,谁都想立马攻陷前方的城市捞上一大把然后衣锦还乡,然而对面的炮塔可不是吃素的,虽然上次的强攻重创了相当一部分,可魔导炮部队也报销了三分之一,于是,现在的前线就成了这么个干瞪眼的状态。
“呼,真冷……小子,你是哪里的人?”
“六河的”
“六河人……那里可是个挺好的地方。”
“倒是,比起在库勒和加尔文顿当佣兵可好上太多了。”
“可既然这样,还来吃这卖命的饭,何苦呢?”
“唉,那就说来话长了……”
见这小子不愿多说,老兵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就这么耗着,这战争几时能打得完啊。”
“天知道,要是前几天的炮能再来一轮。说不定当场就拿下了,搞得现在,哼哼。”
“倒是,那帮东蛮人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按他们那样打仗——”看见少年面色微变,老兵识趣的闭嘴。
“话说,你很希望这场战争早日结束吗?”
“不比你们,我在战场上那么多日子,要不是每次都有几个运气,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用啊,这战争我算是看透了,哪儿有那么多‘异教徒’!今天说六邦叛教,明天说‘清洗’兽国,真碰上硬骨头,一个个都服软,你还年轻,趁年轻多攒点钱就离开军队吧,当年我几个弟兄……算了,不提也好。”老兵关上了絮絮叨叨的话匣子,“来一口?”
“算了”
“来嘛,这么大的雪,暖暖身子也好。”
“不用了,这不有火吗。”
“呐,我先睡一会,你要休息的时候,记得把火熄了,你是新兵,这个或许用得上。”说着,他塞给少年一个硬物,“冷的时候握紧它。”
“谢谢,不过,我是无魔体质。”
“不是炎水晶,你用得上。”
埃斯 魔导学院
谁都知道这几年间北邦发生了什么,但当战争发生在身边的时候,硝烟还是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各位是远道而来学习魔导知识的人才,魔导学院为你们而骄傲,也因为你们,魔导学院才有了这样的学术高峰。
但很遗憾,魔导学院令各位相信我们的人身处今天的险境,我代表魔导学院,代表北邦致歉。
明天开始,埃斯城内的军队会开拔,而魔导学院从今天起解散。
各位不必惊慌,北邦军会保证所有市民的安全,我们会提供给直到泽特地区的军队护送,不愿意去往泽特的,也可以随时从队伍中离开……好了,就是这样。”
简短的几句话,带来的是人群的沸腾。
“果然,还是要走了……”
“你打算怎么办?”
“去都市好了,那里说不定会有一口饭吃。”
“我也一道吧。”
……
魔导学院 住宿区
“说实话,你打算走吗?”
“当然不想,但有用么?”
“走,走去哪呢?”
“哪儿都好吧,总不能在城里等‘圣光降临’吧。”
……
“我不想走。”
“啥?”
“我不想走!”
“咋了?”
……
“你记得不,我们来这之前的日子。”
“我不想记得。”
“但我们别无选择,你也知道……”
“别说了。”
“他们那些人是怎么看我们的。”
“别说了!”
“好吧,但我们不能不打算。”
“可我们有选择权吗!”
“有!留下!”
“给这座城市陪葬?”
……
“不,给五族共和陪葬。”
……
“你赢了,既然你执意,那我来陪你。”
埃斯城外 军帐
“主教,敌军开始行动了。”士兵向着那个对着自己的米字型吊坠诵文的男人
“……愿圣主的光辉照耀这荒凉的冻土。唔……传我命令,全军向东门进发,务必包围异徒!”
埃斯 北城门
我想,是时候该重新审视一下我自己了
我是谁?我是陈子直,北邦的军团长兼情报官。
我将做什么?逃跑,从这里逃跑。
在大多数人眼中,将军的行为是一贯的豪赌,但我明白,这场赌局的背后,是注定的失败。
在都市倒戈的前提下,所谓的“多线进攻,分散撤离”在事实上就是将军所带部队送死而给其他几支军队赢得逃跑时间,与其说是赌赢,倒不如说是赌输多惨。
虽然知道将军执意为此,但我却不能听从。
我不能放弃将军,不能放弃埃斯,不能放弃五族共和。
所以……
我走了,向着城中心的雪宫
埃斯 ???
冰,
对不起
我做不到了
恕我弃约。
我想,我没法代你去实现它了
五族共和……我达不成了,那个你的傻傻的想法
对不起……请找……别的人吧
你们,请活下去……为她……求你们了
请活下去。 ——将军,
或者说”北蛮狼王“阿克莱 沃尔夫 埃斯
埃斯 外城墙
“我奉将军命令,前来接管善后事宜,现全体戍城部队离开,由六军团代理守城事务。”
说是代理,实际上是撤离——这个所谓的接管令只是让防御工事中的其他部队离开,而现在还在岗的士兵,除了六军也没有什么有战力的军队了。
“现在召集各位,是给大家一个选择。”叫来各小队的队长后,她说,“你们传达一下你们的士兵,从现在起,六军负责驻守埃斯城,不跟随大部队撤离,如果不想守城,提出离开申请,我绝不阻拦,要是留下,就好好准备防御,这座城市不能拱手相送,更不能相送给那群恶魔!”
她发布命令时,没人注意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他们的思维,不约而同地偏向了“死守。”
在她的思维魔法之下
要忠诚地死了,
被欺骗的他们,和欺骗的我。
同前
城市空了,我本这么觉得,但随后执意要来的一群人否决了我的判断。
“你好,将军。”
“叫我子直吧。”
“好的,子直将军。”
“你们是掉队了?八队,你们护送一下……”
“不,我们不打算离开。”
“不离开?难道你们打算死在炮火下吗?”
“不,我们相信军团,而且,除了这里,我们也无处可去。“领头的暗精灵说,"埃斯是我们的归宿。”
“可就算去精灵之地……”
“不,那不是家,除了这里,哪儿都不是我们的家,这是暗精灵的命,是‘贱血者’的命……”
“而且,你真打算看着我们去兽国,或者都市?”另一个混血兽人插话。
“其他人可以归乡,而我们,无乡可归。”
“我们不会走的,即使是为这‘五族共和’陪葬。”
“你们应该再想想,要知道,沃尔将军没事的话,一切都有希望,犯不着……”
“不,不关他,甚至不关你,我们只是想保住我们的‘圣地’。”
沉默……
“不,关我。”
我露出那条丑陋的尾巴,“也是我的圣地。”
“那么,并肩作战?”
“好吧……并肩作战。”
“工程队,调两个炮兵过来!”
“你们俩教一下这边的几位测角技术,你们中哪些人懂炮术?……那边的卫戍队,这些人交给你们,立刻把他们编入内城的防卫军,准备迎敌!”
这个冰雪之都,安静了,带着不足平日千分之一的人口和这些人的决心——与盲目的被欺骗。
教军 埃斯城前线
我叫查斯,短衣主教,兼加明族军军团长。
虽然后者的职位更唬人些,但除去能管理一支部队,就真的没有什么了。
而这个代表着神的米字徽章,才代表着我真正的职位——短衣主教。
虽然比不上长衣,甚至比不上宽袖,但既然是主教,就有着点亮黑暗,洗刷污浊的义务。
我在,即为神圣。
“天神现世,圣诏有言,全军立刻准备行军,明日进攻埃斯,圣耀北土,神威化夷。”(这里的命令采用圣教标准格式,因为比较正式且存在部分本身意义不大的语句,就先这么将就着表示)
唉,难怪说北土多蛮夷,接受归化都快五年了,还要各级军官向士兵解释要干什么,不是说说,这样的部队要是被那群北蛮冲击,就是溃散的命。
归化之路还长啊。
教军 某地
“传我命令,立刻起营,对埃斯城发起强攻。”
“可是……”
“没问题,教军既然要求我们拦截沃尔夫的主力,埃斯必然开始突围,现在的埃斯不去抢,难道把机会让给那群’米字猪‘吗?”
“好的。”
“明天必须拿下内城,还有,和士兵说一下,别太贪心,实在抢不走的就烧掉,别像上次那样,还便宜了兽军。”
“是。”
不出意外,敌人来了
“准备炮击。”
夜幕本能给他们最好的掩护,缓慢而有序的行动起码不会被我们防御哨口的警卫这么早发现。
不是精锐,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果然,炮台发出的几发示威性的铁子儿就把他们打的方寸大乱,仓皇撤退了。
第一次,或者说,唯一容易的一次。
“报告,情报有误,存在敌军驻守。”
“妈蛋……军队停止攻击,准备集结!”
说实话,这第二次的攻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攻城。
城外的军队正架设重炮,而城内的炮塔正对着他们倾泻火力。
城墙闪烁着彩光,那是魔法轰击城墙时绽放的火花。
城外怒放着玫瑰,那是炮台发射炎爆弹时四溅的岩浆。
然后,
彩光流逝,留下斑驳的城墙
玫瑰凋谢,徒剩灰黑的疮疤
美吗?美。
丑吗?丑。
第二轮攻击,是在我体力不支,倒在魔法塔上之前结束的。
没人知道这场猛攻持续了多久,唯一给人们留下印象的,是城墙上被打成齑粉的钢化符文和城外城内的尸体。
老天仿佛也不愿多看一眼这样的战场,大雪,随着他刻意躲开的目光下起来了。
近六分之一的防卫士兵战死,外城墙的三个防御符文摧毁了两个,这就是这场防御的代价。
而下一分钟,或者下一天,新的一场又会开始,直到城市陷落。
是全军覆没,或者魔法结束士兵哗变,亦或被捕而降?
殊途同归。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我算是了解了这句哈夫的俗语,只是居然用在自己的身上。
“老大,部队损失惨重,要不咱先停一阵子再攻城。”
“你是傻 * 吗?现在撤不是前功尽弃。传我命令,魔法师队前移,用攻城魔法,好歹把外城给破了。”
“等等,还有句话,先攻入城内的,立赏40银!”
“是!”
令我们这位急功近利的将军发愁的炮击并未出现,在雇佣兵的冲锋和魔法军的掩护之下,这座令他们头痛了好一阵子的外墙被轻易突破,仿佛之前的拉锯战不存在一样。
“果然,那群北蛮的军队就是一群油滑的老鼠。”
“快,快占领炮台!”
“看这边,这边有魔晶石。”
“赶紧拆了,这么大,多少钱啊……”
“起爆!”
那群参军的雇佣兵中足够幸运的人在死之前听见了这句咒语,而他们中的大多数,在狂喜中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怎么回事?”
“那群蛮子有人用自爆魔法。”
“什么?魔法军没事吧?”
“报告老大,爆炸时魔法军还未赶到。”
“还好还好,就是又要多付几百银了。妈的,加快进度!”
从爆炸响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罪人了。
我,为了我自己的信念,欺骗了士兵为我而死。
就像师傅说的
“我教你思想魔法,作为惩罚”
师傅是对的
这种魔法,不用意味着无能
用,意味着有罪。
有罪就有罪吧,反正也不会有谁宣判我了。
狂热术。
这是我在面对那些人的第三次攻击时,使用的第一个法术。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怎么在这里?”
“那个……查斯将军……我们这个……不是……”
“行了行了,你们快去援助东部军团,这里的攻城事务交给我们。”
“唔……你看,我们损失这么多弟兄,都是壮小伙子啊,现在转移,怎么对得起躺这的兄弟……你看……”
“这样,‘开拔费’一人40,马上去东线,十五分钟之内,不要让我看见一个你们的活人,否则,炎爆伺候。”
“好说,好说。只是……”
“定金!”一块冰晶石飞到那人手里。
“好、好,传令,全军撤离,呼、呼……”他收起冰晶石。光是透过手套的刺骨冷气就可以说明,这玩意是怎样的好货。
“快,架设医疗点,妈的,连医生都没带还说‘兄弟’……”
“神仆出列!”
随着命令,士兵开始骚动,不久,那些脖子上挂着米字坠的士兵们从方队中走出,无一例外。
“列队!冲锋队!”
“是!”
“所有部队跟在冲锋队后方,兄弟们,为了神,开出一条血路!”
”圣光驱恶,天神赐福!“
”圣光驱恶,天神赐福!“
”圣光驱恶,天神赐福!“
狂热,
在神之下。
为了神,让我们献上卑微的生命。
放弃外城使我们得到了些许喘息,但内城的防御并未因此变得轻松。
甚至更加困难。
“圣光赐福!”
那个临死的教徒吼出这句咒文,他扔出的火弹击碎了炮台。
而他,因为热量耗尽成为了冰雕——也许不太准确,我无法去准确形容一个全身上下几乎都冻硬的人究竟是什么。
“驱邪!”
那个士兵冲向内城城墙,将手中的水晶匕首深深**城墙缝隙。
然后,随着刃柄上水晶的闪耀,城墙发出了不亚于重炮轰击的哀鸣。
要失效了,
我们士兵眼中那吞噬狂热的恐惧证明着面前敌人的力量。
咚——
城墙轰然倒塌
“快!敌军崩溃了,全体冲锋!”
回复这位查斯将军的,是又一轮怒吼的炮弹。
狂热术很强,洗脑术也不弱。
但他们只能诱导,在面对人的本能时,无能为力。
看见那些咆哮着冲锋的士兵朝向自己时,我们的士兵终于崩溃了,他们放弃了城头仅剩的工事,放下了滚石、弓箭、魔杖——甚至魔纹铳,然后把后背拱手相送。
对于这些“礼物”,教军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作为交换,各个属性的魔法弹给予了我们的士兵永恒的沉默。
一刻钟后,
内城城墙失守
埃斯 主炮台
冲锋是需要时间的,肃清其他炮台也需要。
那么,零零散散算来,现在离陷落,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巨炮是不能发射了,炮管强调着这一点。周围的冷却石冒着红光,它们现在的状态,更接近无处散发,随时失控的炸药,再一次冷却的结果,只能是“炮台绽放绚丽的火花。”
法术,或许来得及,但那玩意在现在的态势下做不到什么。
“将军,该怎么办?”
啊,是在问我吧。
他们的眼中,早没有了最初决一死战的勇气,相代替的,是恐惧。
原来,就算是保护家园的坚定,也可以削弱、吞噬。
要死了。
“殊途”归一
那就再赌上一把
赌命,
赌我们的命,值多少条。
“冷却术。”
随着这句话,灼烧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
“俯角15度,东偏北……炮击雪宫……”
“相……信我。”
将军做出了疯狂的举措,伴随她烧的溃烂的手,炮管被魔法冷却。
炮口对准城市的中心
周围的景象变得稀薄迷离
喊杀声变大了
恶魔要来了吗?
我不该那样,
他是明白的,却因我的任性,跟着胡来
无论如何,他不能……
不,他已经……
那么,容我晚来那么几分钟
放心
既然你陪我了,我不会不陪你。
万幸,这里只有一个活人
那么,我做什么都无人阻止
红色的流星滑向雪宫,伴随着充满仇恨的愿望
红光闪烁,水晶们迸发璀璨的火光
下雨了,在严冬之中,暖雨飘落
这是献祭
坚实的雪宫一个趔趄,向着一个方向,缓缓倾泻、融化
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将热量献祭给雪宫
内城,变得冰冷;
外城,亦然
无论是热情,是恐惧,是狂喜,是……
都归于寂静
冰冷,
冰冷到风也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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